2011之春节 ~ 2012.2.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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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02-06 00:14

      回上海一周有余,早就该写些东西,怎奈最近心中烦闷,无从下笔,我也不知最近为何禁闭自己,除了同事,很少跟其他朋友联络。我也弄不清,我的情绪为何总是时好时坏,无法控制,有时我当真想让自己过的开心些,无奈由不得人,无法回敛。这估计是难得的一个完整的周末,上周开会,上头已颁下命令,下周开始,周六正常上班。我并无异议,对我来说,至少找到一个避寒圣地,好事一桩,只是身子还是偶偶跟自己开个玩笑,有些吃不消罢了。

      众所周知,二剑进入冲刺阶段,身为项目组重要成员,决不能在此时拖后腿,再累也必须坚持下去,现在上班时间基本是早10点到晚10点。我并不惧劳辛,只怕辛苦之后换不回成果,那付出就真的是浪费。希望我的忧虑是多余的,希望二剑收益能超过一剑,只怕玩家不买账,那真当没法。工作的事,如今只有大家一起努力,才有可能达成一致的目标。罢了,还是说些年前的事吧。

      春节是1月20号回的家,春节前后各请一天,19号晚上11点多,弟弟才到我这的,比起之前的9点,延误2小时之多,国内航班稀疏平常,一向如此。早些天,就闻弟弟要来,就早早收拾房间,稍加打扫,否则我这种懒人,只怕到情绪有所好转,才肯动手的。19号晚上那天,稍早些回来,迟迟才盼来老弟,出去接他,下着小雨,夜深人静,高大的个影使得我一眼就瞧见。拖着一个庞大行李箱,回家众多次,我却从没拉过这么沉重的宝箱。相信里面货物不少,从西安一路到此,也的确辛苦有余。弟弟比起去年,清瘦些许,也许工作劳顿,使得瘦些,毕业那年,也不知为何要选西安,女朋友倒搁武汉,异地相离,长久总不好,希望他能早日回去武汉。回到住宿,看他旅游劳累,洗漱完,就自个躺床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1月21号下午1点47的汽车,21号那天,我俩睡到11点有余,起来洗漱完,就出去找食,大多饭店都已关门,春节在中国来说,是隆重的,带着沉沉的乡情味,不管身在何方,除夕那天,总要回来与父母团聚,亲情从你出来那一刻起,就注定一生跟随,无法脱离。弟弟的饭量大不如从前,不知是其控制,还是上海这边的菜合不上他胃口,也难怪他会清瘦下去。用完午饭,回来径直收拾东西出发,本想打车,看时间还够,硬是拖着箱子走十几分钟的路途,坐地铁过去,到达时,已在检票,赶紧递上票,上到车去,心里松一口气,还是没晚,不然这时肯定是过这村,没这店。旅途一切顺利,途径长安休息时间,我就下车帮老弟买一杯热饮,普普通通却要价10元。

       途中,我们聊些家常,我倒是有些激动,毕竟一年才与弟弟见一次,难免话有些多。弟弟还给我看他们公司年会的甩葱舞,他也参与并获得每人100奖金,钱虽少,优秀即可。我也给他展示我们年会上的照片,公司美女如云,应接不暇。高速公路上发现一起车祸,车只好改道而行,到浦江时,晚上6时,跟出租车讨价还价,最后40元送到家门口,其实路途只不过4公里,小地方不比上海,可以按程计费。车是直接到家门口的,直接在家门口的小院子里掉头,最后一段只是泥泞不堪,汽车所过之处,尽是黄泥印,心想明天又得清理了。

       爸妈迎出来,家还是如同去年,几乎没有变化,厨房也没有装修,心想我们兄弟的房间也没有各自布置,很快验证我的想法是对的。也罢,就随爸妈吧,一心要等我带个女朋友回去,才肯动工,一直如此拖延,路修远其漫长,我真不知如何才能做到。虽说缘生缘灭,讲究一个“缘”字,但也必须有个引路人才行,我也不知是难忘过去,还是不愿接受两人,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也不在少数,为何我总挑这挑那的,没给人家认识的机会。我也变得不愿结交新朋友,只愿自己空守着寂寞。上次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孩,可惜人家不中意我,数月之后,我们就走到了尽头,一直很怜惜,各方面我们都很相配,看来我不懂女人心,也是,女人心,海底针,像我这种对感情有些痴木的人,怎能懂得,无缘就让它去吧,她心里对我只是心存感激,只是一个朋友而已。一切只是我的痴迷猜测,心想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守护的人,只是空欢喜一场,不提也罢。

      家里变化最大的莫过于接好宝掌寺的自来水,那是石头缝里的泉水,甘甜有加,小有名气,连临近村庄都过来接水喝,绝不比一般的矿泉水差。除夕那天,小时候父母才会买套新衣服给我们换上,欢欢乐乐迟钝团圆饭,虽都是春节,却小有不同,我们那边的风俗本是早上过年的,不过最近晚上过年的流行开来,村里很多人家都已改变,父亲说今年还是早上过,基本在凌晨5点左右就会被吵醒的,那么大的鞭炮声,几声之后,我实无睡意,就想起床,看到弟弟熟睡的摸样,真不想惊动他,悄悄的独个爬起身来。父母早就忙碌好一会,正喜悦的准备着年饭,今天一过,无论农历,公历都涨一岁,无从躲避。那天弟弟还刻意带来西安那边的美酒,我只是一口,感觉独立不佳,看来我实无喝酒的份。浓浓的除夕,一晃而过,留不住好时光,留下叹息声。

      家里一切安好,只是父亲一生劳苦,我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我只想让父亲过得好些。母亲的确不会怎么照顾人,一味节俭,这也是我担心的,父亲已过花甲,却依旧出去打工,日日不休,我真怕有那么一天伤着父亲。前些年还好我回去瞧见父亲咳得厉害,硬是拉着去看医生,果然检出“肺结核”,医生说就是以前的“痨病”,现在的医术可以完全康复,我才放下心来。父亲服用8个月药后,基本康复,可烟瘾还是戒不掉,只是没以前那么大,抽的烟也比以前好些。对于抽烟,每次烦恼、劳顿时,我也偶偶抽上一根,但我始终没瘾,既算多日不抽,我也决安然无恙,决计不会非抽不可。我终于明白,要让父母过得好些,得先让我们自己过好,早些年给家里的钱,父亲都记着数,从未忘记,说等我买房之日,凑给我。也不知在我面前提了很多次,我起初拒绝,说得多了,就随父亲吧,到时在议。

      父亲是我一生最敬重的人,要是当年爷爷能让他入学,必能干出一番事业,可惜学历不足,当兵那些年,指导员几次想提拔他,上级都未能审批,最终只能到班长而已。这是父亲一生的遗憾,因而从小对我们的学习严厉有加,要不然我与弟弟也许没有今天的成果。父亲年轻时,体力很好,精神充沛,很能做事。至今处理的大小事不计其数,亲戚朋友遇到愁事,总来找我父亲帮着处理,父亲出面,都能解决。父亲虽识字不多,道理却懂得甚多,口才也绝对一流,加上胫骨充沛,年轻时,一人能撂倒数人。至今父亲仍不忘让我们经常锻炼身体,年轻人不能整日不动,萎缩筋骨。

      话说虎父无犬子,为何我不及父亲十分之一,胸无大志,没有计划,浑浑不可终日。我屡次细想过,也许自个过于安逸,并不想大起大落,只想过平静的日子。怎样也好,精炼程度,这世我看我真赶不上父亲。我也不知何时能振作一些,能对将来稍加安排。

在老家的那些天,气候一直不佳,非雪既雨,除了拜访亲戚,很少出去走动,村里人越发生疏,很多遇见只是面熟,却叫不出称谓来。前年我还跟姨婆家许偌,带个女朋友回家过年,结果空手而回,当然拜年之事,我故意避开,实无颜面受人取笑,不如留家。春节那些天下过一场大雪,白色的雪花随风乱舞,整个世界披上一层纯洁的雪衣,顿时干净无比,雪花落在手上,冰凉透骨,即刻融化,只能落在衣服上,才能一睹芳容。

      这些年,我们那边开发得比较厉害,亲戚们都赶上好时光,开厂的有资产达千万,开店的也百万有余,就算开个小饭馆的,一年收入净30万有余,赶过来我们拜年的,都是汽车。而我在城市里多年,也比不过他们分毫,心里感觉落差甚大,说实在的,这年头,真没有比钱更好的,早些年学校的那些宝贝理论,到现实中一文不值,只是些空洞无物的东西。现实总是太残酷,有些人一辈子辛苦劳作,却不如人家一天的收入。命运真会玩弄人,分出这么多贫富,还有众多乞讨为生的,天下事非我所能左右,只是发些牢骚说说,真心希望活着的每个人能幸福快乐。

      在家的这些天,弟弟和我的言语甚少,他的所有空余时间都献给电视,而我却不愿看电视,一是视力不好,二是电视上的满口仁义道德,我实看不下去,虚幻的国家是非太多,是是非非,又有几人清。弟弟大了,我总感觉感情反而变淡,我所亏欠的,儿时因我的一记推开,导致他的手至今都不能和正常人完全一样。三个手指受损,大拇指几乎整个被机器掐断。每次想到他手上深深的伤疤,我自责不已,真想代他这一记。这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,哪有不心疼之理。在我的记忆中,无论他的手有多不便,他都从未怪过我。

     1月29回的上海,凌晨7点40的汽车,其他班次票都卖完,弟弟又要赶下午4点的飞机,只好如此,旅途一切顺利,回到上海,正值中午,知道他喜欢KFC,就带他去吃南站的KFC。地铁上,弟弟执意不让我送他去机场,拗不过他,就随他去。回来那天,收拾完屋里,人有些疲劳,晚上稍早些躺下的。

     昨晚看了几集的《红楼梦》,感叹造化弄人,非要相爱至深之人分离,却还要瞒着贾宝玉,这种痛苦决非贾宝玉所能承受,他最终看破红尘,独个修行,倒落个清净。我一直佩服寺庙修行之人,能抛弃七情六欲,做到心中无欲,那是快乐的。红尘俗世,但凡单身的,岂会无欲,他们是寂寞的,口头之语难瞒,自己经历过,清晰得很。人生苦短,只不过充充数十载,真不该浪费宝贵的时间,去做一些无用之事。

      从昨晚看到今晚,终于把《大醉侠》看完,我从小痴迷于武侠,大后,也未能改变。看到主角们一个个倒下,大都死前都能反悔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只是他们要来世才可。有情人终成眷属,问天和彤儿经历那么多坎坷后,最终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。时而确为那种侠义精神所感动,大仁大义,也为小人的卑劣行径所不耻,现实中,大都都是自私的,自然不能与电视相提并论。

     槽糕,写着写着竟忘记时间,明天10点项目会议,不能迟到,就此搁下,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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